亡國感視角的臺灣選民結構地圖

在科學/工程/管理/理財等等領域 (例如 AI、 公衛 及 天文學) 資料視覺化可以幫我們發現很多驚訝的事。 即使是在難以量化的政治立場/意識形態的領域， 畫圖還是很有助於思考。 例如很多年前我為了解釋各種自由軟體授權之間的關係， 畫了一張圖， 被收在自由軟體基金會。

如果是可以量化 (或至少 「可以比較程度」) 的屬性， 我個人特別偏好 scatter plot (散點圖)， 因為它能同時呈現兩個數值屬性之間的關係。 這張圖試著用類似散點圖的方式來呈現臺灣選民分類。 跟傳統的 「藍-綠」 光譜這種單調的一維圖像比起來， 或許將更能夠提供有趣的洞見。

[2023/7/5 改推這篇： 反共的中間選民站對軸線了嗎？

一、 背景說明

最近亡國焦慮感常常被人提出來討論； 但我觀察到還有另一群人， 他們的焦慮感也很深。 可是目前卻甚至沒有一個名詞可以描述他們的共同感受。 他們對中華民族的血緣/歷史/山河/文化具有不可割捨的強烈認同感， 很憂心臺灣正名獨立， 所以我姑且把他們稱為 「離華焦慮族群」。 這群跟傳統畫分法所謂的 「深藍族群」 不能完全畫上等號。 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就是用 「地圖」 來區分這類被傳統用語混淆的族群， 進而試圖建立新論述、 調整既有論述， 讓社會當中理性但不同價值觀的朋友們可以有更多建設性的對話。

在解釋這張圖之前， 要先釐清兩件事。

第一， 共產黨不等於中國。 共產黨綁架中國人的方法， 就是把自己跟中國畫上等號。 時時提醒自己共產黨不等於中國， 才能避免 「因為嚮往中華文化所以支持共產黨」 或 「因為痛恨共產黨所以痛恨所有中國人」 之類的思緒死巷。 共產黨是綁匪， 不是中國人的代表， 更不是所有的中國人， 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 多年前我曾去過雲南。 當地的朋友跟我談到統獨時， 我問他們： 「如果中國民主化， 你覺得台灣獨派的人口會增加還是減少？」 「所以是誰在助長台獨勢力？ 誰是統一的罪人？」 思緒清楚地區隔共產黨與中國， 辯論時就多出一個強大的武器。

第二， 民族不等於國家。 孫中山先生的話， 有些雖然已不符合現代世界的現實 (例如當時香港是英國的屬地； 臺灣是日本的屬地； 蒙古尚未成為獨立的國家； 藏族和維吾爾族還沒有遭遇到漢族的文化種族清洗) 而且 「以各族人口比例懸殊」 來支持中國應當成為民族國家的論述， 也不是很有說服力 (甚至可能被惡意扭曲成漢族主義， 就像共產黨正在做的事)； 但他以世界其他地方為例說明民族與國家差異的那部分， 時至今日一樣值得參考。 時時提醒自己民族不等於國家， 才能避免 「因為無法割捨中華文化所以支持統一」 或是 「因為支持獨立所以試圖證明臺灣人跟中國人是很不同的兩個民族」 之類的思緒死巷。 國家是利益的團體； 民族是情感的團體， 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

上述兩件事其實都算是 走出 「畫等號」 的辯論思維， 對於每一個類似的爭議議題， 都要能夠掙脫二元對立的窘境， 看見九種或更多的可能性， 才比較容易找到出路。

另外， 也要談一下為什麼你應該站出來反對共產黨， 或至少應該恐懼共產黨。

透過 (以下的) 大量閱讀， 我們知道： 共產黨政府的許多作為已經引發世人高度反感， 有時甚至會因此遷怒所有中國人。 以投資的方式實質併吞國家 [ 斯里蘭卡、 馬爾地夫、 ]、 以投資的方式實質佔據領土 [ 美國的塞班島 ( 中文短版) ] 這也許是其他強權國家也會做的事； 但政府出手進行 性賄賂、 干涉他國出版自由、 活摘器官 (具名證人、 紀錄片、 兇手王立軍)、 大規模進行 種族迫害 跟 宗教迫害， 甚至 把迫害之手深入他國、 收買輿論， 這就讓全球其他各國望塵莫及了。 任何有人性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認同支持這樣的政府。

共產黨這些邪惡的作為當中， 我個人特別關心資訊科技相關的人權議題。 (所以自稱資訊人權貴啊～) 比較可怕的是： 資訊科技的威脅不像集中營或活摘器官那麼明顯令人反胃， 所以即使它已經漫出中國、 進入絕大多數臺灣人 (甚至包含很多亡國感族群) 的日常生活當中， 很多人卻還不懂得恐懼中國政府。 如果你的手機上有安裝中國 apps (例如 微信、 qq、 支付寶、 360 系列、 百度系列、 ...)、 有在中國網站實名註冊、 購買 中國小廠牌手機 或 中國大廠牌網路攝影機、 ... 等等， 那麼有極高的機率你的個資、私訊、網路行為， 甚至是手機上使用其他 apps 的活動， 都已經成為共產黨政府大數據裡面的一部分。 很有可能 你已被納入社會信用系統。 所以我開了一門課 「資訊科技與社會」， 其中一大部分在講述各國政府 -- 特別是中國與美國 -- 如何直接或透過軟硬體大廠對民眾進行全面監控。

就像多數人因資訊不足而不懂得自由軟體的重要性一樣 (來中興通識或朝陽資管旁聽我的課吧)， 我相信離華焦慮族群當中， 有一部分人之所以選擇支持中國政府， 也是因為他們在資訊不足的情況下無法做出 informed decisions。 最近香港反送中抗爭以來， 香港政府 結合黑幫攻擊市民、 對搶救傷者的護士提告暴動罪 等等惡行， 顯然也是因為背後有共產黨的壓力。 離華焦慮族群任何的論述如果要有力量， 就必須指出中華民族並不等於共產黨， 而不是因為認同中華民族所以替共產黨找說辭。 有趣的是， 一旦願意朝這個方向走， 他們不只可以與亡國焦慮族群開始有意義的對話， 其論述甚至可能會比後者有著更普世的支持力， 也比後者有著更強大的保護臺灣對抗中共的思想武器。

二、 選民結構地圖

這張圖可以說是 「畫等號」 一文針對兩個屬性畫圖的詳細版。 實際上恐怕很難用問卷量化； 但畫圖有助於我們思考分析。 橫軸是 「痛恨或喜愛共產黨的程度」， 縱軸是 「中華民族認同程度」。 「傳統藍綠光譜」 那一小漸層塊區域其實並不表示一個族群， 而是代表一條斜斜的軸。 (想像旋轉過的座標軸。) 請想像整張圖都按照那個色階由左下 (綠) 到右上 (藍) 塗上線性漸層； 沒有真的把整張圖都漸層上色只是為了保持圖片清爽。

圖中的每一個虛線範圍代表一個族群。 應該把它想成是一群疏密未知、 同一顏色的很多小點， 而不是實心的區域。 也就是說， 面積大小不表示人口多寡， 只是代表該族群的政治光譜廣度； 區域重疊也不代表族群人口有交集， 而是代表兩族群的政治光譜有交集。 (本來不想上色的) 族群顏色的重點是為了視覺區隔， 而不是為了配合藍綠舊思維的聯想。 淺紅背景的亡國焦慮族群跟離華焦慮族群是本文的訴求重點。

臺灣人口當中絕大多數是中間的 「恐共、中立、親共」。 我更進一步主張： 若充分知情 (例如 「背景」 那一節的超連結已看過七成以上)， 那麼多數人應該會移動到恐共或反共。

除了最右邊被收買的舔共者之外。

被收買的 媒體/ 個別記者/ 政黨/ 黑幫/... 等等， 他們行為的動機是金錢或地位， 所以不會因為認清事實而改變挺共的立場。 中華文化認同度的高低並不是重點， 也就是說這個族群垂直跨越 Y 軸整個光譜。 他們佔人口的比例不高， 但對群眾具有相當的影響力， 就像韓國玉， 哦， 不， 我是說 在韓國進行宗教迫害的親共人士吳明玉 那樣， 他們藉由民主國家的言論自由保障來宣揚共產黨的價值觀。 除了白狼黑幫之外， 臺灣其他舔共者們的手段也許沒有有那麼激烈， 但人數可能非常多， 手法可能更細膩， 以至於一般人看不出來。 這更危險。 這些 (可能是高知名度、形象好的) 共產黨代言人意圖讓那些腦波較弱、 消息來源單一、 不擅長主動搜尋爬文拓展視野的粉絲/閱聽者/sheeple 信任他們、 誤信他們是粉絲自己的代言人。 當其他資訊來源質疑代言人為什麼有爪子而不是蹄子時， 具有盲粉屬性的 sheeple 們還是不會相信自己是被操弄的羔羊， 而會選擇相信： "蹄子不是一種身分象徵， 而是一種心態。" (圖片出處)

韓粉的光譜很明顯地比較傾向高度認同中華文化。 至於面對共產黨的態度， 顯然不是反共， 甚至連恐共也是少數， 原因上面說過了。 (眨眼)

柯P 從 2014 到 2019 不只 講的話前後差很多， 而且行為也有很大的改變。 應該是因為智商太高， 所以政客技巧養成時間比別人短太多了。 大轉彎之後的柯P 令前柯粉大嘆被打臉， 現在的風格反而比較像韓國瑜。 新版柯粉的凝聚力已不再是清楚的理念或理想， 而是個人魅力， 所以柯粉跟韓粉的兩軸光譜會有相當大的重疊性。 (但因為是個人魅力， 所以人口的交集當然就不會太多。) 關於 「個人魅力」 這一個主張， 請想像一下如果小英離開民進黨移民美國， 民進黨會不會繼續存在？ 那如果是韓國瑜移民到被他征服的宇宙的另一個角落呢？ 柯P呢？ 其次， 從 民眾黨挺紅媒中評委 可以看出： 現在留下來的柯粉， 顯然不含反共族群。 但是因為上面說過的原因， 柯粉比韓粉更有可能包含恐共者的光譜 (眨眼； 我怕被霸凌， 所以不敢講得太清楚)。

整體來說， 知識藍比較傾向認同中華文化。 知識藍的光譜比較可能包含因為大量閱讀所以恐共的選民。 但是我在生活與新聞當中很少聽到敢公開反共的知識藍。

我用 「華獨/臺獨」 來近似小英希望團結的 「中華民國派」 與 「臺灣派」。 他們當然以反共與恐共為主； 跟離華焦慮族群在光譜上也不可能有交集。

搞笑的 日統派 跟 荷統派， 還有認真提出法理依據的 美統派1、 美統派2 跟跳脫思考框架的 吐統派 被我畫在一起。 願意與異族統一， 大概就表示中華文化認同度比較低。 雖然支持他們的選民可能不多， 但他們的存在非常重要 -- 不斷地提醒大家： 國家是利益的團體； 民族是情感的團體， 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

三、 對各族群的建議

對於中立及親共的族群， 我強烈建議閱讀第一節的各個連結。 不要只相信我給你的連結。 用適當的關鍵詞下去 google， 你能看到更多針對同一議題的不同觀點。 請你自己去體驗 google 跟百度的結果有什麼差異。

特別是其中 「資訊人權」 相關連結， 包含反共及恐共族群也都必看。 如果沒空來旁聽我的課， 這裡有幾點 (不太夠的) 簡短建議：

1. 如果買中國手機， 一定要 刷成開放原始碼的版本。
2. 手機要禁慾， 尤其絕對禁止安裝中國 apps、 來路不明的 vpn (跟 FB)。 最好只從 f-droid 市集 安裝 apps。
3. 切勿以生物辨識登入， 例如 指紋、 聲紋。 生物特徵是帳號名稱， 不是密碼。
4. 不要在中國網站註冊帳號。 如果已註冊， 瀏覽器裡切勿隨時保持登入狀態。

公開反共人士特別要注意安全。 我現在已經不敢過境中國。 別以為在 FB 上發表獨派言論， 中國看不見所以很安全。 恐共/中立/親共族群也別天真地認為 「我是一個小咖， 沒有做壞事也沒有發表支持獨派的言論， 有什麼好害怕的？」 生活在臺灣的我們習慣享受言論自由， 欠缺中國公民的自我審查意識， 很難理解： 為什麼隱私很重要？ 因為 「壞事」 不是由你定義的。 因為 app 沒有國界、 因為 AI 的運作是電腦在海撈， 沒在分大咖小咖的， 當身在臺灣的你， 每一天的隱私與日常都已經成為中國政府的大數據， 甚至已被建立社會信用個人檔案時， 任何涉及共產黨 (及它不喜歡) 的事， 都是風險。

亡國焦慮朋友們， 目前也只有小英可以投。 但除了幫小英拉票， 你還可以做一件事： 分享上述資安知識、 促成覺醒。 身旁的親友可能會質疑其真實性。 那更好， 表示這位朋友是會思考的。 這時就順便教他 謠言止於搜尋 以及 google 跟百度的差別， 回頭檢視一下他從紅媒跟染紅的 FB/line 社團那邊聽來的疑似假新聞。 如果臺灣的資訊安全通識教育徹底成功， 中立和親共族群應該都會變成恐共或反共。 如果正式教育辦不到， 那麼我們每一位亡國焦慮朋友就自己跳下來當資訊安全通識老師。

離華焦慮的朋友們， 請參考 第三種統獨主張： 拿「統一與否」作為爭取中國人權的籌碼 一文的論述。 我自己不是高度認同中華文化者， 而是獨善其身的亡國焦慮者 -- 顧好臺灣最重要， 例如 Taiwan No.1 的醫療體系 最好不要有其他人來跟我搶， 像 中國大陸人跑去搶香港人的 那樣。 所以寫那篇文章的心情... 不能說是反串， 應該算是不太勉強但也不完全自然的表演。 你可能無法認同我的尖銳用語； 但這個論述的方向很值得你參考。 如果你既重視人權/自由/民主 (所以當然恐共或反共) 同時又高度認同中華民族， 那麼你應該認真思考： 為什麼每每遇到人權議題時， 中國人集體的反應經常被世人認為蠻橫不講理？ 並不是所有的中國人真的都是如此， 而是因為中國公民被共產黨綁架了， 每當遇到中國政府做了一些違反人權的行為 (例如活摘和新疆集中營)， 有良心的聲音出不來 (恐共) 外人只聽得到挺共的中國人的聲音， 所以看起來好像所有中國人都欠缺同理心、 都不可理喻。 如果你真的熱愛中華民族， 如果這份愛足以克服你的恐懼， 那麼當然應該在各種場合指出共產黨綁架中國人的事實， 讓世人知道蠻橫不講理的是共產黨， 而不是所有中國人！ 真正深愛中華民族的人， 應該認同 劉曉波 而不是認同共產黨、 應該經常站出來幫那些 被抓捕的維律師、 律師們所代表的那些有機會 上訪 跟沒有機會上訪的受委屈中國公民發聲， 而不是每每跟腐敗的中共政府沆瀣一氣。

如果出現類似 「第三種」 一文當中所說的 Z 黨或重量級政治人物， 帶領不滿傳統統獨論戰的選民們思考新的方向與策略， 那麼我們的辯論品質會提升很多， 我們也會有真正的 「武器」 可以對抗共產黨。

不管你是哪一個族群 (主要是恐共或中立)， 必須要知道： 無論是國民黨或民進黨執政， 中共積極企圖併吞臺灣的動作從來沒停過。 我們如果沒有任何動作， 那就像逆水行舟不搖漿， 絕對不可能 「維持現狀」。 「維持現狀」就跟「發大財」或「讓人民過好生活」一樣，只是個沒有具體方法的空泛口號。 比空泛更糟糕。 那是為了活摘臺灣抵抗意志而注射的麻藥。 眾水果茶及其他連鎖店家奉行的就是柯P 的「不要去理它」策略啊！ 大多數商家根本沒有人敢「挑釁」(以柯P的標準)。 結果呢？ 不反擊， 不會維持現狀， 只會越來越失去反擊的機會。 誰最能夠迎戰而不求戰， 每逢打擊都能找到中共的痛點正面回擊， 而且把戰場放在中國而不是臺灣？ 當然是 Z 黨。 不想投小英又希望維持現狀的人， 應該支持 Z 黨而不是那種「跪著求和、 還沒統一就已經偷偷配合共產黨用各種政策鼓勵你在生活當中交出個資」的政黨或市長。

不是只有政治人物才能夠從 Z 黨思維獲利， 同時又幫助臺灣抗共。 比方說， 過去太多的例子告訴我們， 藝人和連鎖店每次遇到爭議事件被迫表態時， 想要兩頭討好， 最後總是兩頭都灰頭土臉。 但如果換成採取 Z 黨立場、 Z 黨思維來表態呢？ 以反送中為例， 這是一種可能的回應： 「我們支持所有中國人民應該都要享有接受公正司法審判的權利。 我們不支持把港人送中審判， 我們支持把大陸需要上訪維權的那些案例送到香港去審判。」 這當然不可能實現 (而且如果實現， 香港的法庭會爆炸) 但這種態度與立場會造成什麼效果呢？ 不要去談統獨， 臺灣人就不會抵制你， 甚至會因為公開挺人權而得到反共及恐共者的加碼支持； 另一方面， 這樣的反應會激發被共產黨綁架的中國人之間開始辯論： 有問題的到底是反送中的港人， 還是中國的黑暗司法？ 這將不再是中國 vs 臺灣加香港之間的搖旗對罵， 而會變成中國國內的覺醒人士與舔共人士之間的辯論。 至於共產黨政府， 它永遠都有理由找你麻煩， 這不會比被貼 「獨派」 標籤更糟。 如果情勢逼你一定必須激怒某些人， 何不選擇激怒那些綁架多數人的少數綁匪， 並且用你的發言幫助那些被綁者發聲、 讓他們幫你譴責綁匪呢？

第一次、 第二次採用這個策略的藝人或連鎖店， 會比較辛苦。 排在後面的藝人或連鎖店， 會得到越來越多中國網友的支持。 「覺醒」 是單行道。 這不只是 (相對較為) 保障自己的方法， 長遠下來， 更會促成中國人逐漸覺醒。 每一位受害者都會知道： 你自己在做對得起良心、 幫助所有中國人 (跟臺灣人) 的事！

再認真想一想， 更有可能發生的是： 你的發言會連同關於你的消息一起通通被刪除被封鎖。 那不是更好嗎？ 也許最好的策略是類似這樣敏感詞含量飽飽的表態： 「我們相信中國政府這次會很有智慧、 很妥善地處理香港反送中事件， 不會重蹈三十年前 8964 天安門事件的覆轍， 我們希望香港的抗議行動可以和平落幕， 民眾、警察和廣東來的黑幫都不要再有人受傷。 劉曉波說中共政府最不在乎的就是人的生命。 我們相信今天的中共政府可以用行動證明劉曉波是錯的。」 貼在臺灣的官網就好。 中國分店被迫表態時， 通通推給總店， 請大家自己去看臺灣官網統一的聲明。 有沒有中國網友要冒著危險翻牆、截圖、分享， 那就無所謂了。

現有的政治人物與政黨， 誰有可能進入目前的政治地圖真空區， 主導 Z 黨的方向呢？ 從地圖上立場接近的程度來看， 如果是民進黨員， 必須不能太排斥中華文化。 賴神比較像是美統派， 比較不像是這樣的民進黨員， 也沒有動機往那裡走。 如果是知識藍， 必須要懂得恐共。 郭董近日反紅媒的態度令人很驚豔； 可惜他欠缺脫黨競選的正當性。 當然， 如果知識藍能夠接受： 「中華民族及臺灣比國民黨更重要」 的說法， 那就有正當性了。

最有趣的是黃國昌所主導的時代力量。 時力希望做出市場區隔， 不願變成民進黨的附屬小黨。 其實市場區隔有很多方式， 像綠黨、 社民黨、 基進黨都有自己的定位。 不過時力既然已經決定不想表態挺小英， 那就已切割亡國焦慮族群。 另一方面， 時力敢反紅媒甚至 幫柯P 搭了反紅媒舞臺卻被忽略， 所以剩下最適合時力的位置， 就是 Z 黨的立場了。 如果郭董沒有明確表達 Z 黨的想法， 那麼時力進入這個位置， 正好可以合理地對郭董跟小英保持曖昧關係， 成為有論述的關鍵小黨 (而不是沒有論述、 來者不拒的資源回收黨)。 前提是郭董克服困難、 宣佈參選啦。 用傳統的藍綠光譜來看， Z 黨跟柯粉都屬於 「中間選民」； 但從這張地圖可以明顯看出： 兩者根本幾乎是在對角線的位置。 這才是特色。 而且黃國昌那麼敢衝又那麼犀利， 臺灣政壇上還有誰比他更適合扮演挑戰共產黨的角色呢？

希望這張地圖及這篇文章的可以拋磚引玉， 透過擴散知識、 開拓新視角， 來達到促進臺灣安全， 幫中國人恢復基本人權的目的。

[8/14] 寫完之後才發現： 用 google 圖片搜尋 「political spectrum chart」 會找到類似的政治傾向地圖。 不過臺灣內部的張力主要來自統獨議題， 所以我的分析應該算是更適用於臺灣。

如果你對選民的其他屬性更有興趣， 也可把兩個軸換掉， 例如偏左 vs 偏右、 自由 vs 保守 (就像上述的 political spectrum chart 那樣) 得到另外視角的選民結構地圖。 跳脫一維的思考之後， 接下來的創意空間就無限寬廣了。